点头。
他腰杆子挺得直直的，跟往日里那副没骨头的随性模样判若两人。
明明跟眼前的人一起生活了那么久，可这会儿说两句话都觉得有些难。有种不知道说什么才合适的感觉……
怼人的时候，小狐狸的嘴皮子可利索了。他万万没想到，自己还能有今天。
是戚柏岩首先打破了沉默。
他拿起菜单递过来：“想吃什么？”“我看看。”
萧启涵接过菜单，一眼就看到最上方的那个情侣套餐。
……为什么这个菜单上要有不是情侣套餐的餐点？他要是点这个，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他是故意的吗？！
萧启涵纠结了。他害怕戚柏岩无法接受自己的狐妖身份，可又心心念念着，想和戚柏岩有更多亲密的回忆。
毕竟三个月后，他可就要跟戚柏岩划清界限了啊……
“就这个套餐吧。”萧启涵红着脸，指了指上面的字。
他到底没有勇气念出“心心相印”这个羞耻的菜名！
戚柏岩有些意外，抬眸看他。
某只害羞的小狐狸，要不是因为是人形状态，都想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来挡脸了。
“我、我是看这道菜放在最上面才选的，明摆着的招牌菜。去餐厅嘛，当然是要吃招牌菜……”
萧启涵自己也觉得这个借口拙劣，说话都磕磕巴巴的。
那害羞的小模样，可爱得要命！
“嗯，你说的对。”
戚柏岩也不揭穿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，脸上笑意正浓。
萧启涵的手放在桌子底下，暗暗抓住了裤子的衣角。
昂贵的大牌衣服，已经被他揉得不像样了。
浪漫的音乐在屋里流淌着，小提琴手始终保持着安静。可萧启涵依旧觉得有点不自在，他不太喜欢被人看着约会。
“戚柏岩，要不我们别听音乐了。一直被人看着……怪怪的。”萧启涵眉头微皱。
“好。”
戚柏岩让小提琴手离开，笑着跟萧启涵打趣。
“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浪漫的氛围。”
“我确实喜欢浪漫，电灯泡不浪漫。”萧启涵轻声嘀咕。戚柏岩本身也没约过会，只能找一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，跟萧启涵聊着。
幸好餐厅上菜比较快，不然戚柏岩都快要找不到话说了。
“这菜挺好吃的。”
心心相印原来是一道牛排，只是将牛排切成了心形。不过，餐厅的摆盘很漂亮，牛排的烹饪也是掐到好处，十分美味。
“家里的厨子牛排做的不错，你要是喜欢，到时候我让他给你做。”
“好啊。”
戚柏岩深吸一口气：“也包括三个月后。只要你想吃，随时可以。”
萧启涵一愣：“你之前不是还说要放下吗？”
“那你刚才又为什么要点这道菜呢？”戚柏岩放下刀叉。
食物非常美味，但他已经没了品尝的心情。
浪漫的约会瞬间跌至冰点，包厢里的气氛压抑得近乎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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